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关于象雄年居的研究

相传最早的达布士扎壁画,公元1000-1250年.jpg

达布士扎壁画

Khyentse 

 

关于象雄年居的研究,可以探索大圆满发展的线索。

 

象雄年居是一個比较好的研究标本,因为它具备可靠的远传历史的特征。因为它从来沒有被作为伏藏埋藏过,而是一直不断的历代传递着,这意味着它的历史可靠性,不会有类似伏藏的争议。 

 

象雄年居的传统,早期是口耳相传,在公元749—797期间,它才被记录为文字。古代的耳传一般在上师的保密下,是不允许记录为文字的,也就是说,除非上师开许才可以。象雄年居在经过25代传人之后,在8世界才被公开记录,记录者是杰彭朗协诺布。那么,在此之前的25代传统,粗略和保守的计算,应该在公元初的前后就有了该传统。 

 

显然,象雄年居无论是目前大圆满传统里最早的。(当然,这是从历史客观的角度来说。至于一些宁玛巴的传说,或是本波的传说,那么从普贤开始传传承大圆满,那是一個悠久的天文数字时间了!) 

 

至于象雄年居这个独一无二最古老的大圆满教义,其来源的成分是什么?这样的研究,对大圆满的起源、发展、形态的研究,有着不可估量的价值。 

 

本波內部对象雄年居的传承,有印度和波斯的两个大圆满传统进入的說法。 

 

至于佛教所说的邬仗衍作为大圆满的发祥地,地理位置上基本处于今天的阿富汗,而古代波斯的地理位置基本辐射伊朗、阿富汗部分地区。 

 

在宁玛的传说之中,大圆满在早期是一种遭受排斥的独特地理位置的教义。当地的国王不允许该教义外传,同時外地的正统佛教徒,对于这个超越因果的教义怀有质疑和敌视,但他們之中有人后来改学大圆满,着意味着大圆满的触角开始延伸。

 

对于大圆满传统,它是否是根植于佛教传统,或是本教传统,或是此外的一個独立体系,对于学术界,依然是一个谜。 

 

没有证据能证明大圆满就是佛教的一种教义的发展和延续,相反,在早期的西藏,佛教大师们对大圆满的思想抱有敌视态度,大量的批评文献现在还可以看到。例如:在象雄地区,今天的阿里属于其中的一部分,当地的佛教大师将大圆满等修法视为邪法,这些态度引发了西藏学者到印度迎请阿底峡大师入藏来正本清源。 

 

我们至少可以看到一个轮廓,早期的大圆满在佛教传统之中遭到过敌视,它可能被作为异端。它的异端形象,有可能因为它自成体系,而这个体系不为其他传统所兼容。那么,谁來承担这个体系的肇始者?目前,我们只能模糊的说,在波斯区域,尤其是阿富汗地区,形成了这样一股势力,它卓越而又隐秘,向印度和西藏悄悄的渗透,向周边的各种宗教或体系悄悄的渗透,等待有一天在这些地区的宗教集体意识中扎根、苏醒、震撼。

 

在早期的渗透之中,应该是两个主要据点——波斯、印度。在《大唐西域记》中,阿富汗地区的「怪力乱神」的描述,似乎象征着各种「主义」的融合,印度西部本土的佛教、印度教等,也在和这些时髦新鲜的营养结合。 

 

回来说本波。在西部,向波斯吸取营养,在南部,向印度佛教化的大圆满吸取营养,这些营养可能在公元初,就一直在影响和改变西藏西部的一个古老的原始宗教群体——本波。 

 

传统的思想认为本波与佛教是抗争的关系。但早期在佛教思想还沒有传入的時候,本波是一种天然松散的宗教,当然其中高级的本辛为王权服务,这意味着与经济和政治的结合,这种宗教意识形态正在集结和强化。这些强化还来自于外界有体系的理论的影响。 

 

作为历史迁徙,我們有理由相信波斯地区的人向西藏西部迁移,毕竟他們也迁移到印度,将当地的土著打败后,建立了雅利安统治。

 

传说中西藏古老的王,是从该地区来,并获得王位的。那么,对于波斯传统,会或多或少进行传承,此外地理位置也提供了便利,那么波斯的大圆满趁虛而入则不应成为问题。 

 

回到这个本波与佛教还没发生抗争的年代,佛教还没有传入的年代。但是,问题出現了,佛教真的没有传入吗?可能所谓「正统」的佛教要晚好几个世纪才被接受,但佛教文化一直在「骚扰」这块大地,那么,对于这个原始宗教,他们其实是最早接受佛教的人,因为他们接受了印度佛教化的大圆满。 

 

有印度和波斯的两个大圆满传统的象雄年居,不单单属于本教,它是一个复杂的地理、时期、文化、体系下,无法特定归属于任何宗派的一个古老体系,当然,它进入了西藏西部,进入了一个古老的原始信仰,这个信仰在接下来近800年的时间,因为国家的征战,和宗教政治体系之间的迫害,凝聚为作为新型宗教形态的本教,后来它转向与西藏本土的融合,比如说,本教和宁玛相互影响和吸收。 

 

佛教大圆满从印度传入这个原始地带,这不能称为佛教的真正传入,因为这里的接受者,并没有全盘接受佛教的教义,可能作为古波斯的教义,已经深深影响他们。 


早期翻译的宁玛大圆满经典,很少可以看到虹身的教义,在经、幻、心的经典之中,这些教导还很难一见。相反,古老的本波故事中的几代国王,他们死亡的時候,从头顶射出光绳深入天空,从脚到头逐渐消失的故事,是虹化最早的记录。而虹身的教法,在象雄年居之中就有了记载。这里面的逻辑不言而喻。

 

根据其他学者的研究,大自在天派对本教古老的大圆满传统有影响,古老的印度顺世派的一些经典也被归入了大圆满著作,这些还需要进一步考据,不过相信周遭环境彼此的影响,会有一个融合的机遇存在。 

 

但是,有人提到另外的说法:印度的心部传入象雄地区,和他们特有的光明崇拜等教义结合,发展了固有的象雄大圆满,这可以作为参考的一种。 

 

总之,对于象雄年居而言,它确凿的古老性,它超越宗教和地区的特征,为我们反映了大圆满早期的一种模糊轮廓。 

 

后期的大圆满,逐渐在西藏传播过来,虽然很多学者攻击它不属于佛教,还有人甚至说宁玛是本波的外甥等等,这都无法阻挡大圆满的传播。 

 

11世纪初,本波之中新穎形式的阿车大圆满出現了,同一时期佛教之中诞生了伟大的玛尔巴,萨迦派也在酝酿之中,伟大的宁玛巴的素尔大师正在弘扬经、幻、心三部。此后的13世纪,智钦嘉瓦雍仲改造了阿车大圆满,而稍后的五世噶玛巴发掘了空行精髓,隆钦巴弘扬了四心滴,大量的伏藏品同時出现了。历史不可遏止的把大圆满推向舞台前方。 

 

虽然对于大圆满依然在佛教界存在争议,但毫无疑问,噶举派给予其很高的支持,直贡噶举发掘了扬泽大圆满的完整伏藏体系,包括完整的扎胧、黑关、长寿法等。伏藏师的子嗣们在噶举派之中的转世,加速了大圆满的融合,后來的世纪里,萨迦巴的大师也开始修持大圆满体系,而抱有微词的声音依然存在,近代的格鲁大德如帕旁喀大师从教义的分歧出发,依然发出強烈批判声。 

 

但是历史的洪流彷彿将大圆满冲向了整个世界,似乎作为九乘之巅的大圆满传统,因为它內在优越的品质、神奇的魅力、古老的传统,以及对心灵解脱所带来的震撼力,让越来越多的人乐于接受和追求它

 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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